穹靈

少女情懷總是詩,有時只是一張廢紙

【多CP】十年夏日

避免有人踩到雷,我先說,這篇文分成四個短篇,可以分開看也可以連著看

雖然四個短篇之間有一點關連,但是分開看也是絕對沒問題的

以========為分界,依序是青桃→黃笠→綠高→火黑

請注意規避

另外,這篇文是根據《風に薫る夏の記憶》的歌詞和MV寫成的,建議配合食用

嘛,也是因為這些cp裡好多人都是夏天出生的啊!涼太、前輩、真醬、阿大、火神君,雖然生日都還有段距離,不過生日快樂~

最後,祝閱讀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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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很久以前,對方曾說過關於命運的話題。

那時候的他們仍然年少,對未來沒什麼想法,也沒想過要去考慮太過長遠的事情,只是單純地、一心看著眼前的路。

 

或許曾經共度的美好歲月,就是命運的安排。

 

至今的他們,已經認識了多少年呢?

她沒細數過。然而可以能夠肯定的是,距離那次拉著手逛祭典的夏天,已然過了十年;距離她認識到自己原來會對相伴不知多少日子的青梅竹馬怦然心動的那一天,已然過了十年。

 

有些時候,改變會令人感到恐懼;卻也有,不改變就無法獲得幸福的時候。

然而人都是要做出一些決定的,不論結果是好是壞。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口,粉色的長髮挽成一個精巧的髮髻,不時吹過的薰風拂過浴衣寬大的袖子,從垂下來的幾根髮絲之間穿梭而過。

微微翹起唇角,她緊了緊拿著的手提包,眼中映著通紅的燈籠和逐漸靠近的身影。

 

身後像是被推了一下,她跌入令人安心的懷抱。

 

*

 

「阿大。」

如同那些數不清的日子一般,她伸手抓住深藍色的衣袖:「我想要那隻熊。」

 

不遠處的射擊攤櫃檯後擺著一隻足有半個少女高的巨大泰迪熊,憨厚的笑容誘惑著每一個從攤前路過的孩子以及年輕女孩。

 

被抓著的少年露出些許的不耐,打了個哈欠:「那種東西五月妳房間裡不是有很多了嘛。」

「難得一起來逛祭典啊。」穿著浴衣的少女比平時多了一些嬌俏可愛的味道,雙手合十拜託的姿態更是直擊旁邊許多男性路人的心臟:「好嘛,阿大。」

 

她並不是第一次這樣做出請求,對於一起長大的他來說,這樣的表情也沒什麼吸引力可言。但是少年只是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咕噥一句:「真麻煩。」

 

不久後,那張她從小看到大的臉從玩偶上方出現,帶著一絲熟悉的彆扭:「拿好了。搞不懂妳為什麼喜歡這種醜不啦嘰的東西……」

 

「謝謝阿大~」粉色的眼眸瞇成彎彎弦月,心跳的鼓動在接過那隻熊的同時驀然增快了那麼一點。

少女的雙頰在燈籠的照耀下彷彿也染上了夕陽的色彩。

 

一直、一直都是這樣,他從沒有真正拒絕過她什麼。收下他看了就胃痛的便當也好、追在他身後囉嗦一些他不愛聽的事也好,她總是被包容著。

人們總是說少年何其有幸,能有這麼一個美麗而願意照顧他的青梅竹馬。她卻也覺得,自己是多麼幸運,能有一個不管個性再怎麼變也依然會對自己心軟的青梅竹馬。

 

他們偶爾會吵架,然而不管是大事或是小事,通常先低頭的都是他。

少年並不是個能被稱為「溫柔體貼」的人,也會做出一些令她傷心的舉動。但是她終究是放不下他,就算是放棄了與當時的心上人進入同個學校的機會也好,他們始終還是一直在一起的。

 

不僅是不知道沒有了自己,少年已經走偏了的路會不會更加黑暗;她也不知道沒有了對方的自己會成什麼樣子。是會跟那個喜歡已久的男孩談場戀愛?又或者整天擔心著身在別校的兒時玩伴而無法專心在高中的校園生活上?

他們已經在一起太久,雖然不是不可分離,卻不能習慣沒有彼此的日常。

 

一手抱著柔軟的玩偶,另一隻手則在「避免被人群衝散」的理由下牢牢地塞在少年的手中。

撈金魚、試面具、買小吃,不論鬆開幾次手,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一定會重新回到溫暖的掌心。

 

她抬頭看向青梅竹馬顯得比平時還要輕鬆愉快的臉龐。明明說得很不情願的樣子,最後玩的最開心的也還是這個人啊。

 

交握的雙手緊了緊,她被拉到一旁躲過了抱著一籃彩色彈簧球而差點撞到她的工作人員。

 

「妳也稍微看一下路啊。」雙眉緊皺的模樣或許在別人看來很是兇狠,女孩卻毫不畏懼地拉開笑容:「阿大你在嘛。」

 

「妳──」

「啊,阿大!接下來去玩那個!」

「喂!別拉──桃井五月!」

 

──希望明年也能一起來。

街道兩旁的紙風車嘩啦啦地轉著圈,少女在心中悄悄埋下了祈願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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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海。」

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他放棄本來預定好的高級餐廳,開車來到了半小時車程外的海灘。

 

蔚藍的大海在不算太強烈的陽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海浪拍打著沙岸的聲音被微鹹的海風送來,那是他最懷念的記憶。

 

十年前的夏天,他也曾踏在相似的海灘上,笑得無憂而肆意。初次了解到何為「喜歡」的那個夏天,距今已經過了十年。

他的笑容裡,或許有些東西變了,或許有些情感也從未變過。

 

沙地上留下成串的腳印,細細地延長著。如同歲月的軌跡,風一吹、浪一打就被抹去大半,但卻無法否認它曾經存在。

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已經走了這麼久。

 

「已經滿足了。」並不真切的話語隨著風傳入耳中。他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裏卻只有不遠處的山坡上,屬於煙火大會的紅光。

 

「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牽起旁邊那個人的手。踏著夕陽,他們漫步在傍晚的沙灘上。

 

*

 

他抿著唇穿過人群,努力地想追上快從視線盡頭消失的那個人。

這時候以模特兒這個職業為驕傲的他才會有些怨恨起自己的長手長腳,在這種滿是障礙的地方根本就跑不快。

 

聽到一聲驚叫,他回過頭,瞟到有點眼熟的粉紅色跌到一個背對著他的男子懷中,大概是剛才他不小心推了一下。

沒有多加細想,金髮的少年只是更加小心而快速地於人海中推進。

 

等到他終於停下的時候,黑髮少年正從被其他人壓制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起來,習慣性皺著的眉頭讓那張顯得有些年幼的面龐貼近了實際年齡一點。

模特兒微微喘著氣,在那雙灰藍色的眸子往自己看來時下意識地揚起了笑容。

 

「黃瀨?」對方走向他,神情和語氣都透著疑惑:「你怎麼在這?」

他一愣,想了會兒說道:「在街上看到前輩,想打聲招呼。結果前輩卻突然狂奔起來,不自覺地就……」

 

黑髮少年也怔了怔:「……看到人跑就追過來,你是屬狗的啊?」

「好過分!」模特兒馬上表示抗議:「因為是看到前輩我才跟來的!」

「是是。」敷衍似地揉了揉後輩的頭,他問道:「你是來參加祭典?」

「不……」他往身後看去,這才發現上方掛著滿滿的紅燈籠:「原來今天有祭典啊……」

 

──難怪人這麼多。

 

「前輩是來玩的?森山前輩和小堀前輩沒在一起嗎?」他四處張望著,卻沒見到其他放學時跟眼前的人一起留在學校的隊友。

「剛好路過而已,他們早就回去了。」拉著顯眼的模特兒退到旁邊的樹下避免碰撞,黑髮少年盯著抓住的扒手被趕來的警察帶走後才再開口:「黃瀨,接下來有什麼事嗎?」

 

金髮少年想了想,搖頭:「沒有,怎麼了?」

「陪我去個地方。」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他還是跟著來到了夜晚的海邊。並不是太明亮的月光讓海面維持著闐黑的顏色,海風及浪潮的聲音格外明顯。

 

「這裡是……?」

「以前覺得煩心的時候就會來這邊待一下,嘛……以後大概也不會來了。」

「欸?」

 

他的心臟先是重重地跳了一下,而後像是在水中一般,以不確定的速度一點點地浮浮沉沉。

 

「今天那場祭典是這個夏天的最後一次。」前輩突然這麼說道,尚不明瞭對方用意的少年只能回應:「這樣啊。」

看不見另一個人擺出了什麼樣的表情,但他確實感覺到站在身邊的隊長深深吸了一口氣。

 

「冬季盃要加油了啊,王牌。」

 

水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

他眨了眨眼,露出自信的笑容:「等著看吧,前輩,海常的黃瀨涼太一定會帶著大家拿下冠軍的!」

小腿傳來一陣熟悉的鈍痛,伴隨著似乎帶了點笑意的斥責:「別太得意忘形了,你這傢伙。」

 

那一刻,浪花反射了銀白色的月光,看著自己的藍灰色雙眼有短短的一瞬間像是漣漪蕩漾一般晃著水光,他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眼裡是否呈現著淚流滿面的模樣。

 

──這個夏天已經,不會再來了。

少年忽然確切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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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煙火在空中綻放,他抬頭望著絢爛至極的夜空,筆直的站姿如同一旁的松樹一般。

並不算是太好的天氣雖然比平時涼了一些,在濕氣的影響下卻依舊悶熱難當。

 

「吃嗎?」艷紅的蘋果糖從旁邊遞了過來。他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卻見到對方先收了手,自顧自地啃了起來。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肯定不要。」咀嚼的動作使得出口的語句模糊不清,眼角狡黠地彎著。

 

十年的時間,究竟是哪些東西變了,哪些東西沒變,絕對也沒人說得清楚。

 

煙火燃盡的天空只餘下無限接近墨黑的深藍。原本聚集在附近的人群漸漸分散,他們隨著人潮下了台階,卻看見不遠處有兩個人正逆行著向他們走來。微低著的頭和洶湧的群眾使得他們的臉不甚清楚,但鮮明的髮色卻是獨一無二的標記。

 

「那不是──」

「你東張西望會撞到人的。」

 

一晃眼,又什麼人也沒有了。

 

*

 

這個夏天,有著許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嚐到敗北的滋味、第一次遇見一個不論輸幾次仍樂此不疲地來找自己猜拳的怪人、第一次被用親暱過頭的叫法稱呼,第一次發覺或許打籃球也是一件會令人感到愉快的事物。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贏一次啊~」半趴在車把手上的黑髮少年很是誇張地嘆了一口氣:「小真真是一點破綻也沒有。」

「那當然。」他在對方身後推了推鏡架,這樣回道:「已經盡了人事的我是不可能會輸的。」

「是是~」很快又笑起來的少年舉起右手:「那麼,小真號現在要出發了~請乘客繫上安全帶,為了保證行車間的安全,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

 

「吵死了,高尾。」他將手上綁著粉色蝴蝶結的小貓玩偶放到一旁:「快點騎車。」

 

經過一番被狗追、被路邊小孩指指點點,及因為輾過坑洞而差點讓後座的某人跌下車等等波折後,他們終於到達了最終目的地──據說是今年最大的煙火大會。

 

許是由於幾乎每天必然的額外運動,騎車的少年只是臉色發紅、呼吸稍微急促了一點;反倒是後座的乘客被剛才的意外搞得有些狼狽,手還緊緊握著今日幸運物跟車子的邊緣,導致前方的那個人一回頭就忍不住「噗哈」地笑了出來。

 

「抱、抱歉,小真……哈哈哈哈哈……」用手摀著也遮掩不住的大笑從上挑的唇畔流洩而出:「看來巨蟹座的運勢倒數第一名不是說假的啊……」

「……晨間占卜從來沒有出錯過。」秀德籃球隊的王牌理了理衣服:「走了。」

 

看似心情十分愉快的少年與他並肩踏入了人海之中。

 

如同晨間占卜所說的「諸事不順」,把三分之二的攤位逛了個遍之後,他仍然沒找到任何中意的東西。

 

「本來想跟運勢第一的天蠍座一起的話至少能抵銷掉一點厄運……哼,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嗎……」他推了下鏡框,做出結論。

「诶,小真好過分,我居然是擋災的嗎?」黑髮少年雖然這麼說著,表情中卻看不出一點不滿:「話說原來我是運勢第一名?能心想事成嗎?」

「怎麼可能有那種事。」他冷哼,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過,晨間占卜說,能得到一直想要的東西。」

 

「嗯~這樣啊~」少年向周圍望去,忽然眼睛一亮:「小真,去玩那個吧,那個。」

他轉頭跟著看去:「套圈圈?」

 

「是啊。」那張已然熟悉的面龐露出了幾乎每天都會見到的笑容:「這對小真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吧?」

 

理所當然地拿下大獎後,他看著手上兩隻模樣差不多,只是尺寸不一樣的兩個幸運物,沉默的將視線投向笑瞇瞇的某人。

 

「哇啊~真是太好了呢,小真,有兩個幸運物應該就不會那麼慘了吧?」

「喂,高尾。」

「嗯?怎麼了?」

 

平時清亮的那雙灰色眼眸混合的火紅的燈光變得晦澀不清;過往行人的陰影打在轉身面對他的控球後衛臉上,意外地令人覺得些許的陌生。

 

人多的地方總是免不了碰撞,下意識伸出去的手抓住了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而撞到一旁攤位遮雨棚的少年。灰色的眼睛眨了眨,忽然泛出了笑意:「晨間占卜果然很準啊,小真。」

 

「……什麼?」

「一直想要的東西,」那指的到底是剛得到手的玩偶又或是其他的什麼不得而知,他只是以喟嘆般的語氣說道:「已經滿足了。」

 

──下一個夏天,還能像這樣在你的身邊就好。

如果真的能夠心想事成,他應該會毫不猶豫地許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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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提著水氣球的小孩子嬉鬧著從眼前跑過,歡聲笑語產生的熱度幾乎與氣溫持平,他站在街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裡的團扇搧著風。

 

在他們相識的十年間,「等待」這件事雖然還遠遠沒有到家常便飯的程度,但次數總歸是不少的。只是這次對方遲到的時間顯然是有點太長了,這令他不由地開始擔心那個人是不是又在哪裡惹了什麼麻煩。

 

一顆淡藍色的彈簧球半滾半跳地撞到他的鞋子上,隨即被曾經相握、相碰過那麼多次的手拾起。

他看向那隻手的主人,不知道該嘆氣、發怒,又或者是鬆一口氣:「我說你啊……」

 

「抱歉讓你久等了。」那個人這麼說著,轉身將彈簧球交給身後一臉感激的男人:「剛才這位先生看到了在行走的巨型泰迪熊,一不小心就震驚地將手上一整籃的彈簧球掉到地上了。」

「所以你剛才是在幫他收拾?」他挑眉,語氣不免有些怪異:「嘛……雖然很像是你會做的事,不過行走的巨型泰迪熊又是?」

 

「我也只看到一點。」那個人淡淡地笑了笑:「大概是哪個女孩子抱著在走吧。從某些角度看上去,真的滿嚇人的。」

 

*

 

他站在更衣室門口,抱著幾盒章魚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火神君?」帶了點遲疑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怎麼只剩你?前輩他們呢?」

回過頭,搭擋就站在半拉開的簾子後。白底的浴衣上流水似地綴著與少年髮色相同的花紋,將膚色襯地更白了一些。

 

「監督說要先去買東西,帶著其他人先走了。」他打量了對方一會,露齒而笑:「不錯嘛,黑子。」

「是的,比預想中的要適合很多。」少年拉直袖子:「晚點要向監督道謝才行。話說回來,火神君,你手上那些是?」

「啊?喔。剛剛對面在賣,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就買了。吃嗎?」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看著遞到面前的章魚燒,順從地插了一顆起來:「那,要走了嗎?火神君。」

 

今天本來是誠凜籃球隊的大家一起約著出來的,誰知監督看到幾個皆以日常休閒服示人的男孩子後大為不滿地把全員拖到了浴衣租借店。

 

──難得一起逛祭典的機會當然要跟平常不一樣!

雖然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的少女穿的也只是普通的無袖上衣和短褲涼鞋,但男士們還是遵照她的要求一人租了一套浴衣。一是因為價錢並不貴、二是因為的確一年之中也没幾次這樣的機會,最後大家也能一起照張相當做個不錯的紀念。

 

更衣室有限,他們也只能輪流換上少女為他們挑的服裝。在外面人越來越多的情況下,監督決定先說好會和的地方及時間,讓最後換衣服的他們之後再跟上。

 

然而離開了店裡的兩人卻沒有急著追上早已消失在人群中的隊友們,反而是以悠哉的步調一攤攤的看了過去。

原因來自幾分鐘前由隊長傳來的簡訊。大致上就是說因為很多人都走散了,乾脆大家分開來逛,只要放煙火時集合就好,他和監督會提早二十分鐘過去佔位置。

 

「伊月前輩他們是故意走散的吧……」

聽到搭擋如此低語,他不解地問道:「哈?為什麼啊?本來就是說好大家一起逛的不是嗎?」

 

那雙平時總是沒什麼情緒的藍眸定定地看著他,直到他全身都不自在了起來:「幹、幹嘛?」

「不,沒事。」自稱為他影子的少年的語氣裡有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失望:「不愧是火神君。」

 

「我怎麼不覺得你是在誇我……」

「啊,請看那裏,火神君。那邊似乎有大胃王比賽,獎品是一年份的M記餐卷呢。」

「真的?哪裡?」

 

等到他順利奪得大胃王第一名並向台下舔著棉花糖的搭檔比了個大拇指之時,今晚的第一發煙火正好發出清冽的尖嘯衝往半空,開出一朵盛大無比的紫色花朵。

 

「太好了呢,火神君。」少年說道:「接下來的一年,我的香草奶昔就拜託你了。」

慘綠的火光映在幾乎連眉毛都要糾結地擠作一團的另一名少年臉上,他抓住對方的手開始往街道的另一邊奔去:「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吧!隊長和監督會殺了我們的!」

 

「沒關係的。我會說是火神君參加了大胃王比賽,所以來不及趕過去。」

「你這不是把錯全部推給我了嗎!」

 

逆著人潮而上不是多麼簡單的事,他看著前方拉著他的紅髮少年,眼底是倏然炸開了的紅色煙火。

這是他下定決心要追隨的光。

 

──無論未來會是什麼模樣,一定都不會再有所迷茫。

不由地拉緊那隻不知道拯救了他多少次的手,少年微微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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